弥溟先生

嘿,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?

我仍深爱你

*军人灿×军人啵

*看啊,无论你走了多久,我还是会想你,想的撕心裂肺,痛入骨髓。


  白雪仍在飘洒,远处人家升腾的炊烟袅袅绘出生机盎然,寂寞的纯白却覆盖了大地,这一处荒野的孤坟历经四季,如今鸟兽尽散,花草枯死,只留一个不慎明显的凸起,被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。


  雪纷飞,挂在石碑粗砺的表面上,像是披了一件白绒的大氅,一行磨损的有些模糊的字在白绒间隐现。


  爱夫朴灿烈墓。


字很清秀却透着刚毅的风骨,于风雪中孑孑而立,如同这一方青碑。


远处有一个黑点在一片白茫中分外扎眼,走至近处,竟是一个裹着黑棉衣的少年,他的脚似乎有些跛,但是背却挺的很直,风夹着雪打在他的脸上,把他的鼻尖和眼角染的通红。


难为他,如此大寒天仍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束红玫瑰,捧在手里,红的那么艳丽,玉白的指节都染了薄红,红与黑交织,如同战场上被血浸透了的土壤,而他是战火下飘荡的孤魂。


少年轻轻的将那一束花放在墓前,他的手很漂亮,莹白纤细却骨节分明,指腹上有些粗糙的茧子,带着军人的力量与肃杀。


他用这一双握过枪染过血的手为石碑脱去白绒大氅,雪被体温融化湿了他一手,像是爱人冰冷的眼泪,玫瑰的热烈也未能将雪感化,大雪仍在飘落,已没了他半个小腿,他却不动,只是执着的描摹着碑上的字迹,一遍又一遍。


“我若是战死了,就把我埋在故乡的矮坡,看看他们,也能顺着山前的平野,望见你,夏天的花会开遍平野,你在花中,替我守望这没了战火的一方世界,替我感受那梦中的太平盛世。”

  

那年的战火也如同这雪一般,漫山遍野,他与朴灿烈倚在战壕里,耳边炮火轰鸣,那人脸上还带着未结痂的疤痕,黑灰混着暗红的血盖了满脸,却掩不住他眼里熠熠的星辉。


“那一旦我先死了怎么办?”边伯贤歪了歪头,笑着开了口。


“不会的,我不会让你先死的,我是你的铠甲,护你周全,至死方休。”少年的话如在耳畔,那份坚定撑着他在枪林弹雨中不畏前行,撑着他从一个读书的小少爷变成了拿枪杀人的职业军人。


两个人搀扶着前进,没有畏缩与怯弱,所爱之人在身侧,即使软肋更是盔甲。


可惜,炮火最是无情,终归至死,方休。


边伯贤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向他飞来的子弹钉进了朴灿烈的胸膛,绽出血色的花,心脏用全部的热意与生命力滋养了这最后的华丽,自己却干枯凋零。


他死死的摁着朴灿烈的伤口,却止不住那汩汩的血流,无助,痛苦,恐惧,愤怒,泪水冲下了脸上黑色的炮灰,留下两道蜿蜒的疤。


一片朦胧中,红与黑像晕染了的调色盘,他看见朴灿烈笑了,他说,我爱你,他还说,好好活着,照顾好自己。


刺骨的冰冷将他浸没,他抱着失去了呼吸的爱人哭的撕心裂肺,悲鸣却被纷飞的战火淹没泯灭,他终是又拿起了枪,杀红了眼,冰冷的枪械射出炙热的子弹,血花绽放肆意,他在这炼狱一般的人间,成了杀人的机械。


当还沾染着未干鲜血的和平捧到他面前时,他竟是怔住了,整个人被抽空,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,他就那样怔怔的看着人们奔走相告,激动欢呼,看着他们相拥落泪,人们像是沸腾铁水,而他不过是铸铁的无言匠人。


他依旧只是默默的,孤独的像个守夜人,青春仍在却暮气沉沉。


  他推掉了全部的荣誉与奖赏,拖着被战火洗礼过的残躯,带着爱人的骨灰,去往了朴灿烈的故乡,那年他不过27岁。


时光最是匆匆,人言时光可冲淡一切,可是匆匆流去的三年从未影响到边伯贤什么,他的魂已经落在战场上了,如今不过行尸走肉游荡人间。


他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就是那个承诺,那个少年说,好好活着,替他看看这太平盛世是何光景。


边伯贤想着,跪趴在坟前,头抵着墓碑,雪片舞的兴起,已是及膝了,他却只是哭,无声的哭,落下的每一滴灼伤冰雪的泪都是心头的血。


太平盛世吗?我真想告诉你,没有你的世界如何繁华都与我无关,我的世界早在你离开的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,支离破碎。


你可真是个混蛋,自己一走了之,让我在这受苦,死去的人才是赢家啊,让活着的人思念成疾,回忆是甜蜜的刀刃,一遍遍的凌迟着我的心脏。


边伯贤的心脏是风干了的玫瑰,再不绽放,却也再不凋零,将那热烈的爱意永远的定格,献给了他狡猾的爱人。


怎么办,我要违约了,这世界太冷了,像是九幽炼狱,我再也无法忍受了,心脏都随你去了,又何来热血在尘世中温暖自己呢?


边伯贤一哂,血色翻涌,艳如霞光,寂寞的纯白将这一方天地埋葬,了无生趣。


灿烈啊,我来找你了,别走太快,可千万要等等我,我脚跛了,我怕追不上你啊。




“原来你没走啊。”

“舍不得你啊。”





.*周日下午手机短暂回归,灵感爆发,光速码字,短打玻璃渣。

*我就诈个尸,高三狗还是得继续死在题里(摊手╮(╯_╰)╭)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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